【巍澜ABO】阴晴圆缺11

  沈巍弱弱地叫了他一声“云澜”,随后窘迫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,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。还是赵云澜自来熟,找凳子坐下,然后拉着他也坐下。


  “可以开始吃饭了。”赵云澜夹了一筷子青菜到沈巍碗里,笑盈盈地问,“沈老师怎么脸红了?”


  沈巍盯着碗里的西兰花,像是看着什么珍馐一样,半天也不忍下口,赵云澜只觉得这人有趣、好逗。他还想要再占占嘴上便宜,就听到放在桌上的手机“叮咚”一声,屏幕亮了。


  


  [祝红]


  建国以后不能成精。


  


  两个人同时把目光移到手机上,赵云澜的手机锁屏上显示出短信的内容。沈老师盯着屏幕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不应该看别人的聊天内容,偏过头去。赵云澜一口米饭差点噎着,生怕第二声“叮咚”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,让沈老师看见更加毁三观的话。赵云澜眼疾手快地抓过手机,回复短信。


  


  [赵云澜]


  不能成精那你是什么东西?


  [祝红]


 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能修炼成精,因为这样没法给上户口也不符合计划生育,我这种家族繁衍的只要有人类身份并且不超生就可以。还有,建筑物产生灵体也不叫成精,叫地仙。


  [赵云澜]


  ……好吧,那你问问下面怎么确认一个阿飘是地仙还是精怪?


  [祝红]


  问完了,下面的人说他们也不知道。一问三不知。


  


  赵云澜叹了口气,一件有用的事情没问出来。他早就知道地府办事效率低,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连国企都改革了,下面竟然至今也不能和人间在制度上接轨。赵云澜真是有点心疼斩魂使了,想必他往来阴阳两界一定也经常这样感慨。


  心里默念着斩魂使,脸上的颜色自然也不好看。沈巍似乎看出了赵云澜的不悦,问:“怎么了,赵处长?”


  “工作上的事儿。”赵云澜把手机屏幕熄灭,还给大美人一个微笑,“还有,叫我云澜。”


  沈巍再一次脸红,赵云澜数不清他脸红了多少次了,似乎打赵云澜一见到这人,他就像个交通信号灯一样一刻不歇地变换着颜色。


  “对了,沈老师,我能跟你打听点事儿吗?”赵云澜问。


  “什么?”沈巍似乎不太习惯在吃饭的时候说话,细嚼慢咽同时不会允许自己发出任何声音,因此他有些跟不上赵云澜说话的节奏。


  赵云澜静静地等着他快要吃完,才问:“本科生跳楼那件事,你了解吗?”


  “我知道的不多,但是我一定知无不言。”沈巍咽进去最后一口饭,放下筷子,娓娓道来。


  


  沈巍是五年前开始在龙城大学任教的,最初教选修课的时候因为形象好气质佳,颇得学生青睐,抢沈老师的课全靠手速。


  沈老师教了一门生物分类学,就是“界门科目纲属种”那个分类,从汉初的《尔雅》到明代的《本草纲目》,从学生们大多闻所未闻的雷到妇孺皆知的达尔文,沈老师引经据典,硬是把一门生物课讲得连文史哲的学生们都忍不住站在门口听,私下里还有人组建了非官方的“沈老师全球粉丝后援会”,在那一年的明星教师评选活动,沈老师理所当然地拔得头筹。校领导发现沈老师很有才干,第二年便提议让他带生物工程系本科生,生物分类学的选修课仍然保留,一直到去年,沈老师正式成了沈教授,又带了一拨研究生,这才放弃选修课的教学。所以,现在龙城大学读大三和大四的本科生,大多都是认识沈老师的。


  三年前的某日,沈老师照常去人工湖喂鲤鱼。龙城大学的人工湖是有名字的,叫水镜湖,位于整个龙城大学地势的最低点,湖里的鱼都是正宗的宫廷锦鲤,由最初皇宫里的那拨繁衍至今。走在湖心的桥上,湖水如镜,倒影着岸边的山石和建筑,鱼影硬是把平静如画的湖面打碎。一个女学生从桥的另一侧走来,也就是学生宿舍的方向。沈老师平素喜静,不与人来往,但是隐约记得这是大一的新生,上过他的选修课。他们在桥上相遇,聊了几句,在喂鱼上各自有些见解。


  “她是学动物保护专业的,比起像我这样观赏投喂,更在意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性。所以那天我就指导了一些有关生态环境的知识,不过我能力有限,更多的还是她自己的想法。她后来的学期作业就是围绕着水镜湖的锦鲤进行的,完成度很高。”


  “大概是因为作业的关系,从那以后她开始留心池里的生态环境,大二时还给学校的管理部门写信提出水镜湖的治理意见,有几条确实被采用了。”


  “后来,我去喂鱼的时候偶尔也能碰到她。看得出来,她对鲤鱼很上心,经常一个人呆在湖心亭看鱼。不过我也没能和她聊太多,她还是个挺内敛的学生,我不善言辞,而且还要避嫌。就连她出事儿也是后来才知道的。”

  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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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,鸽了几天。

天冷了,我身体不太好,中央空调续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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